2013年9月22日

早上8点推开楼门，收整门前的玫瑰。秋风已起，一地的花瓣。冬天将临，应该开始剪枝了，先将没花苞的枝干剪短。低头忙碌中回想起今年夏天俄勒冈州的大旱，我的玫瑰一点没受影响，绿叶依然、花朵盛开。重要的关键是整个旱季我没有给它们浇水！

几年来我一直在“训练”我的玫瑰“独立”，一点点减少人工浇水。现在它们已经恢复原本的生存状态，根扎得很深，可以不受降雨量的影响。我只是每天（每天！）早上剪枝，去掉有病的枝叶。

这和我教孩子们画画用的是同样的方法。我尽力帮他们找回自己自然生命中的力量，引导他们看到一般人不留心的事物，分析好作品发生的条件，了解造成庸俗艺术家的原因……他们不明白时，我不逼不急，耐心等待，而且一定要让家长明白这些道理，得到他们在家中的配合。几年下来，我惊讶地发现，我可以停课很长一段时间，几个月，甚至一年。当他们再来上课时，因为年龄的增长，会有进步！这大概是“回归自然”的一个重要课题：我们如何“教”“育”孩子；我们如何“养”“育”植物。

开始很慢，很难。一旦真的进入“自然而然”这个轨道，一切就可以顺其自然，顺理成章了。